锦幄超凶

徐徐图之 【上】(ff)

要素比较多)?


题材大乱炖——?母女情侣姐妹(混乱)


存稿改了改 也不知道写了点什么


就看个乐吧



又名总有人想把我掰成贝(bushi)




景芋之刚刚结束实践,右手搭在后颈揉了揉酸胀的脖子。


手臂酸,脖子酸,腰还疼。


头一晚与朋友喝了大半夜,初冬的气温好友穿的像是度秋,黑色吊带鱼尾裙,外搭了件浅灰的薄款风衣,短款马丁靴,说是庆祝摆脱了劈腿的渣男,拉着她滑进舞池,怎么也不肯放她回去。


景芋之喝的头昏脑涨,午后在酒店大床上艰难睁开眼时好友烂醉如泥的瘫在毛毯上,从门口到床边零落着外套和皮靴。


扶额叹气,一身酒味。


嗡嗡。


床头的手机忽然震了震,景芋之伸手去够,在看清信息那刻她双瞳有不明显的放大,愣了几秒,手机险些从半空中砸下,她眼疾手快的握紧了手机,护住了她优越精致的下颌骨。


实践?


她约了实践吗?她约了实践吧。


轻轻嘶了一声,从床上弹起时不意外的眼黑了黑,避开地上昏睡的好友,景芋之几步溜进洗漱间。


酒店开了暖风,烘得她双颊泛红,酒气算是清了,她站在淋浴下面低着头默然,脑海里有一到白光闪过,景芋之又飞快的从台面顺过手机,伸长了臂以免被水花溅到,她三两下点开微信,下滑,滑。


哦,母亲大人的信息还没回,景芋之深吸一口气,在那句问话下乖巧的回道【回来吃晚饭的,妈咪辛苦啦!】


景芋之跟她妈妈关系比较奇妙,更多时候不像母女,像姐妹,可能是不在她身边长大。


她妈妈只比她大19岁,景芋之从小跟着外公外婆和小姨生活,妈妈偶尔会来看她,陪她住一两个晚上,对她特别温柔,她从小小一只粉嫩嫩的团子到现在,都是在自由宽泛的环境下成长的。


小时候开家长会,她记得同学都会特别害怕,尤其是她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同桌,只要一开家长会,他就缩得像个鹌鹑。


景芋之觉得很奇怪,因为无论是小姨或是兴致来潮偶尔赶去开家长会的妈妈,都不会在会后有什么格外奇怪的举动,反倒是会带她去吃汉堡冰淇淋,或者去商场给她添几件衣服。


还有她那位喝大了可能还昏睡着的好友,大一的时候还会被母亲耳提面命的拿扫帚追着打,以至于她要躲到自己这里来避难。


旁人问起景芋之母亲的时候,景芋之总是抬抬眉,稀松平常的答:“我妈?挺温柔一女的,打人?绝不可能。”


对了,她没有父亲,好像从出生就没有,小时候总会好奇为什么,但贵在她神经大条又特不缺爱,这个问题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
后来她到妈妈身边上高中,那个时候家里已经多了个妹妹了,妹妹小她十岁,那会刚读一年级。


妹妹从哪来的?景芋之不知道,也没问过,她高中进了省重点,学业繁忙,后来毕了业考去了一千多公里外的大学,撒了泼似的混玩,跟妹妹接触从来不多。


这一下午实践都昏昏沉沉,好在约的小姑娘可爱又称心,景芋之拎着手提包,打车回了家,皮包中工具撞得噼里啪啦响,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,驻足在门口掏钥匙。


内层没有,外层没有,景芋之晕乎乎的,倚在墙壁边,手中捏着从小包里翻出的三两糖纸和散落的卡,终于放弃了寻找,咚咚咚叩响了门。


景芋之平常不住这边,她妈给她在城中心买了套公寓,说年轻人都喜欢热闹,那块儿刚刚好。


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的人在忙,没听见,景芋之耐心的再次敲了三响,嗓音卷着浓重的哑

意,开口呼道:“景女生——”


啪嗒,门开了。


她老母亲敷着面膜站在门口与她对看。


“哟,贵客光临寒舍。”


景芋之撇撇嘴,拎着包进门,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扔地上,自顾自换了,这才扬起头看,“这不得做点什么好菜欢迎我?”


“那当然,等着。”


景芋之看她几步朝厨房走去,不一会端了个外卖盆出来,麻辣香锅。


“……”


她知道不应该对景女士抱太大希望。


“景麓同志,你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你就让她吃外卖?”


谁知盛饭的同志微微聊起眼皮睨她一眼,“下厨煮了米饭呢,这待遇还挑三拣四?”


景麓一身酒红的绸质睡袍,闷青的长卷发低挽在脑后,盘了个简约的发簪,景芋之不知道能不能用风韵犹存来形容她母亲,总之看不见什么岁月在她脸上侵扰的痕迹,优雅端庄。


很值得一提的是,她母亲婉转的嗓音,纯御,清冽,悠然,撩人。


景麓好像还兼职什么配音工作,景芋之不大了解,但她承认,这样的声线的确够吸引人。


所以她从小听她妈妈喊她宝贝时,鸡皮疙瘩都会起一胳膊。


“来吃饭了。”景麓喊她,正说着话,又拢了一侧欲滑的肩带,将松散在腰间的束带打了个结。


景芋之实在没法正眼盯着她母亲,她好歹也是个弯的,上个星期约了个成熟御姐大她九岁,身段气质与她母亲出奇的相似,那个姐姐技术还好,勾得她三魂丢两魂,软成了水,两人直到第二日太阳落山也没能起得来床,颈间的红痕一个星期才消。


“愣什么神呢?”桌子被叩响了两声,景麓撇了眼长身玉立在一米开外的女儿,放下筷子,“小庙容不下你这尊佛啊,快来吃饭!”


“来了。”景芋之顺从的坐下,静静瞄她母亲,她记得少时有一次跟着她去公司,那会景麓好像是什么时尚公司的总监,手下带了几个实习生,景芋之从来没见过她含威自怒的模样,寥寥数语训得手底下的人面色发苦,静若寒蝉。


那个时候她觉得母亲很酷,直到不久前她又看见母亲训助理,景芋之躲在门口默默看完了全程,这些年景麓在职场上越攀越高,气质沉淀下来后添了不少肃冷与上位者的气势。


景芋之不禁感叹了,很主。


她有点好奇如果景麓在圈子里是什么样子,但也仅限于好奇,毕竟她们身份撞了,对吧。


景麓很少看到女儿有这样魂不守舍的神情出现,或者说她们母女其实单独相处时间并不那么多,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什么,眉宇动了动,伸手拿纸巾擦了擦并没有附油的唇角,神态自若问:“你兰姨那天说看到你在格云酒店。”


景芋之心下一咯噔,默默将这些天进出的酒店名字过了一遍,嗯,格云酒店。


是约成熟姐姐那次吧?是的。


耳畔不自主的响起了御姐姐勾着她后颈,鼻息扑在她耳边轻轻呵“要我”二字时的嗓音,景芋之面上一热,呼吸急促了两分。


缓了好几秒,景芋之才细嚼慢咽了嘴里的菜,搁下筷子抬起头,脸不红心不乱答,“嗯,见客户。”


景麓其实很少问到女儿生活这些,对她进出酒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不过作为母亲还是会隐隐担心,譬如总是进出酒店是怎么回事。


景麓单侧的细眉微挑,嗓音带了分打趣,“你个实习老师有什么客户要在酒店见,情侣套间?”


景芋之朝她母亲望去,秀气的眉眼皱在一起,那双含水光的眸子眨了眨。


情侣套间?知道这么详细?


景麓方知说漏了嘴,轻咳一声,“兰姨和她老公出去约会,那层都是情侣套间,这不瞧着了吗。”


景芋之没想这么早跟她妈出柜的,但话头在嘴边绕了又绕,实在不知道拿什么托辞来搪塞,深吸口气正准备开口,景女士手机铃声响了,两人都是一怔。


也没有什么要避开女儿说的,景麓捏起手机按下接听,不一会,厉眉紧锁。


景芋之抬眼去瞧,一边咀嚼一边细细听着,只听景女士嗯了好几声,一声沉过一声,末了接上句“麻烦您了”。


挂了电话后,气压登时重了好几分,景芋之吸了口气,感受着气氛的静谧,想是她公司除出了什么事,自己也帮不上忙,便没问话。


“吃完你先走吧,你妹一会回来。”景麓没头没脑来了句,抱着臂靠在椅背上。


景芋之不理解,往常可都巴不得自己和妹妹多处处,今天怎么赶她走,“你有事吗?我带恬恬出去玩啊。”


景麓斜睨了她眼,目光深深的,景芋之被盯得怪不自在,回投了疑惑的目光。


“怕吓着你,赶紧走。”


“?”


景麓没辙,叹了口气,自认好耐性的讲解了一句,“她班主任打的电话,期末数学考作弊了。”


景芋之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,“哦,她是不是被老师骂了?哭了?这老师怎么这样呢,孩子还小得耐心教啊。”


“你脑回路怎么格外清奇啊?”景麓就差指着她脑袋戳,“明显是她自己的错,老师骂也骂的对,我还要动手呢,让你避避风头。”


景芋之一愣,动手?


她也就很自然的问了出来,“动手?”


景女士更自然的收了饭碗,临走前深深看她一眼,“打屁股,听说过吗?”


嗯,听说过,她下午还刚打完一个。


但现在景芋之脑子有点迷乱,好像一直以来被她形容很温柔一女的这个人跟她记忆里的不太吻合。


景芋之追她到厨房,锲而不舍求情,“打她干嘛啊?这么小一会打坏了,小孩子你跟她好好说就行!”


“初二了,还小?”


“我有分寸,打不坏。”


景芋之正思考着要不要带她妹私奔,门锁响了,她回头望去,小小一只鹌鹑挤进门,垂着头丧着脸,双手垫在书包肩带底下,怎么看怎么怜爱。


比景芋之准备走上前接过她妹书包更快的,是景麓的话,“规矩你知道,去书房,裤子脱了。”


苏恬恬缩在门口不肯动,泪水一滴滴砸在瓷砖上。


“……”


真的没有人比景芋之更熟悉这话,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妈妈教育小孩都是这样,但景麓这样的语气对她来说实在是有点出戏。


“妈。”景芋之试图唤醒景麓的母爱或良知,“现在不兴体罚了哈,那个母慈子孝,是母要慈,子才孝。”


景麓本就被小女儿的事惹到烦心,这会还有个大的净在眼前晃悠,她扔了擦碗布走出厨房,站在景芋之面前,两人身高相近,不分上下。


“再说一句连你一起收拾信不信?”


不信,景麓真是从小到大没都说过她一句重话,景芋之当然不信,但她也不能说出来吧,跟作死讨打似的。


她眼看着景麓从卧室门框的挂钩上取下把檀木戒尺,从花瓶里抽出根树脂棍,没忍住轻咳了声,眸子瞪大了几分。


景芋之心叹,这么专业?


景麓看她不动,捏着戒尺举到她眼前晃,“真想试试?”


景芋之耳尖红了,抿抿唇,又回看了眼不多见的妹妹,心叹这次真帮不了你,遂接道:“……我晚上有约,先走了。”


景芋之从门口拎起工具包,晃动使工具碰撞出声响,她下意识的去瞧她妈,只见景麓也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中的皮包,眉骨微挑。


无意识的,景芋之将包背在身后藏了藏。


“这包好丑。”景麓如是评价。


景芋之边退边无奈应答:“……赶明就换个好看的。”


出了家门,景芋之左思右想,给不知道清醒了没有的好友去了个电话,好友应该是被她一通电话打醒,在那边哼哼唧唧的,景芋之开门见山道:“祎峤,你妈那会打你屁股的时候有专门备专业工具吗?”


那边默了一瞬,随即发出怒吼“你妈才备专业工具呢!”


“……”


“那你被什么打的?”


好友刚清醒过来,被一通电话气的又要背过去,“你是不是脑子坏了,你提这个干嘛!”


“衣架!扫帚!”


电话被挂了,景芋之摸了摸鼻子。


那可能是景麓比较讲究,景芋之喟叹。


……


最近圈子聚会颇多,景芋之也跑的不少,刚看到两个群都有消息都有聚会,景芋之一块儿报了名。


她上个星期约的成熟姐姐也发了私信问她什么时候有空,景芋之没不好意思,大方回她周末都有空。


刚巧周末聚会,聚完在酒店楼上开房,一举两得。


御姐姐叫苏溧,狐狸眼,翘鼻薄唇,妩媚浑然天成,不禁让景芋之联想到罂粟花,夜里能勾人心魄那种。


景芋之168,御姐姐175+,站在她面前气势迫人,足够压她一头,不过在床上倒是不好说,景芋之视线往下,盯着自己搭在方向盘上的指,食指微动。


周末如约而至,景芋之穿了身小香风,内搭黑底丝绒衬衣,包臀短裙下的双腿笔直纤细,领结轻巧衔在颈前,那颗浅蓝的宝石项链被衬出了色泽,银丝耳饰细细长长,在肩头上方扫来扫去。


她往日里垂直的发烫了两卷,散落在肩后,刘海盖着小半侧的额,皓白的手腕环了个玉镯。


景芋之融了她母亲一半的容貌,气质倒不相似,似乎妹妹要与景麓更加相像些。


景芋之往酒吧赶的时候晚高峰还没过去,路上红灯一片,闪得她头晕目眩,她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只有十分钟了。


她给祎峤打去电话,“我堵在路上了,你帮我只会一声。”


那边声音嘈杂,景芋之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好友嗯嗯嗯的嗓音,再仔细去分辨,也没听出什么所以然,索性挂了电话。


她瞄了眼群,群消息蹭蹭上跳,捕捉了些关键词,群主要来。


景芋之对群主不大了解,约莫知道是位淡圈的主动,似乎名气有红极一时,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在外省读大学,没在这边混。


往后的一小段路倒是通畅许多,踩着晚了十分钟的点进了酒吧,景芋之往里走着,目光搜寻好友身影。


但就这么随意一扫,她瞥见不远处的卡座里一个熟悉的侧影,像是求证一般,景芋之走近了几步。


顶端灯球旋着,身影忽隐忽现。


卡座中的那个女人一身白色风衣,长靴,闷青的长发散落开,修长双腿交叠,酒杯搁在膝头,正低头徐徐浅笑。


景芋之一惊,好友在那个身影旁坐着,正巧瞥见自己,遂起身喊她。


她看见那个熟悉面容抬头,看见那双同自己如出一辙的狭长凤眼里闪过惊讶。


与此同时,她还听见罂栗花的声音,那双狐狸眼映入眼眸。


景芋之醉了,头昏昏沉沉,但她明明还没喝酒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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