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幄超凶

(ff)金主可撩吗 15.

楚辞故事集


嘴甜胆大小白兔×魅惑撩人老狐狸


讲一个包养与被包养的故事


——包养的金丝雀好像对我不动情


——你是我的神明 我偏要你走下神坛


15.


楚辞手边的雕花瓷碗应声落地,江瓷兮听了都心疼,而她本人一时间表情极其冷淡,眼角狠狠一跳,呼吸有点沉重。


鹿霜轻轻咳嗽两声打破了这份静谧,她静静瞄了一眼目光瞬而不瞬的楚辞,再流转回面前实打实担忧她的江瓷兮,开口也不是,不开口也不是。


楚辞手下发紧,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,眉头打结,她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吧?


是吧。


她记得刚签下江瓷兮的时候,这兔子乖顺的出奇,每天早晨一句“姐姐早”,睡前一句“姐姐晚安”,要她往东她绝不往西,从东头跑回来了还要问一句“姐姐我这个方向是对的吗”。


再瞥一眼面前这只快要骑到她头上去的兔崽子,楚辞心想,也没给她喂什么长得快——这类的傻饲料,何以至此啊?


楚辞极尽克制了自己神经中枢冒起的火气,盯着江瓷兮眉目发寒,斥道:“江——瓷——兮——”


后者一哆嗦,倚桌的手不稳,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,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后,一改攥着鹿霜衣袖的动作,直接将手搭在她肩上,语速快的像身后有老虎追似的,急道:“是真的……就是没法给你看,你别看姐姐瘦瘦弱弱像根竿,她劲可大……”


“还有——”江瓷兮不知怎的越说越委屈,继续控诉着心里最不满,但又一直没敢控诉的点,道:“姐姐想养狗又害怕狗……买的狗链子闲置了就用来拴我。”


“……”楚辞活到这么大,还从来没有被如此精准打击过。


鹿霜总算见识到了江瓷兮的威力,感同身受似的掠了眼楚辞,见她气的面若寒蝉也驳不出一句话,忽然觉得她们二人如若真成佳话,那都是跟“斯德哥尔摩综合症”沾点边了。


楚辞做不到越过餐桌去追打她,也吼不出会被“哔哔哔”消音似的激烈话语,她坐在原位上,深呼吸了好几秒。


鹿霜将手握成拳,掩在唇边轻轻笑了笑,直视着江瓷兮双眸,问:“楚总对你怎么样?”


江瓷兮略作思考,但很快地点点头,道:“还……挺好。”


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说话,楚辞大方且壕气,没亏待过她什么,甚至出面救她于水火多次。


于是江瓷兮再次重重点头,坚定道:“姐姐挺好。”


鹿霜一哂,接着问:“那你觉得,她对你来说是什么身份?”


江瓷兮几乎要脱口而出“金主啊”,可她余光悄悄掠过对面的漂亮女人,下意识地仔细斟酌片刻,觉得这话又说不出口了。


鹿霜将助攻的身份牌发挥到最大化,一路循循善诱又直捣巢穴。


“包养”一类关系,通常对二者来说都是枷锁,身份地位的悬殊太大。金丝雀在这种低自尊的生活里过久了,会逐渐与寄主之间产生封闭的共生关系,失去自我。


而江瓷兮恰好,是个例外。


她一如既往保持着自我的人格,在这段关系中如鱼得水般自在,“金丝雀”一词在她身上并没有体现出过多的失态与苦痛。


是以她对楚辞产生别样的情感后,也不曾退缩逃避,或者是自卑。


除却游戏中的地位差,她从心里认为她们二人都只是拥有健全人格,且平等的普通人。


当然,楚辞明显要比她有钱有势。


而楚辞明里暗里为江瓷兮所做的一切,早已不能用“合同”“金主”的宽泛概念解释了。


扮猪吃虎的是江瓷兮,守株待兔的是楚辞。


鹿霜心叹一口气,这两人心思都蔫坏,在一起也就省的祸害旁人了。


江瓷兮垂目细思,肩颈线条也松缓下来,整个人跪坐在凳子上,露出几分乖觉。


还没等楚辞怒气降下几分,只听江瓷兮顺着鹿霜的问话抿唇作答:“是……狐狸精姐姐。”


鹿霜发懵,不确定地再问:“你说什么?”


这回还没等江瓷兮说出口,楚辞“哗”了一下站起身子,凳腿在地面摩擦着滋啦作响,“——闭嘴。”


江瓷兮偏头,睁大了眼睛,二人面对面地瞪了对方几秒。


楚辞被哽的不轻,不欲再多语一句,兀自抬腿离开餐厅,正准备往二楼走。


江瓷兮大概是对自己所作所为有几分认知的,立马狗腿子似的跟上去,站在楼梯扶手处,仰头道:“姐姐……上楼了还下来吗?下来了还要我吗?这个人你还签吗?还要不要比比谁哭的好看?”


“嘭。”回应她的是卧室门骤关的声响。


楚辞背靠门边站着,眼底浑浊不清,一贯喜爱的冰丝睡衣贴在肌肤上惹起阵阵燥意,不知所起的热源流窜她浑身筋脉,处处煽风点火。


她没来由的蹙眉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,圆润的指尖在掌心划出浅浅的痕迹。


终于,她觉察出什么来。


怎么是她在逃避似的?


楚辞倏地拉开房门,以匆忙之势朝楼下走去,却被闷声上楼的江瓷兮突兀地堵在梯段中间,二人错愕对视。


江瓷兮抬眸,楚辞略高她一阶,正垂目俯看她,黑鸦气息似浪花一阵阵卷入她鼻息间,激起更汹涌的波潮。


江瓷兮没想到她复返,眼神有点发怔,但很快的清明过来,她抬头,不错眼珠地盯着,嗫嚅了一句:“姐姐生气了吗?”


楚辞被她这样瞬也不瞬地凝视,似有若无的兔子声在耳边吵闹,眼前的兔子耳朵耷拉着,双颊微红,毛色雪白惹的她极想伸手蹂躏。


“没有。”楚辞勾了勾唇。


“那——”江瓷兮一顿,希冀地望着娉婷万种的女人,小心咬着红润唇瓣,“你还要我吗?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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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辞(烦):不要了炖了吧毁灭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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