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夜来如酿】50.(GL/年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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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
“我不同意,白亚振没权利这么做!”纸屑缓缓落地,铺满了她四周。
门口的女人只是轻笑,按下门柄那刻回头朝她看,“白总参与投资的地方,我们都只是拿钱办事。”
“白小姐老老实实的,不会为难我们打工的吧。”
说完,女人朝门外唤了声,“把衣服送来。”
随即来了个男人,将袋子送到她手上,“林姐,现在带过去吗?”
“白小姐换了衣,我们就要去治疗室了,治疗师还在等着呢。”
“不要总想着逃跑哦,协议上可清清楚楚写着,逃跑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,你尽可以试试看。不过协议被你撕了,那就只能自求多福哦。”
白渝冬眼见她将衣物送到床头,抬手揪住她肩头,指尖力道愈狠,背挺得板正,除去面色不佳,丝毫没有困境下的疲态。
“我说,我不同意,你们这是非法拘禁。”
门外男人白了她眼,讽笑道:“每一个被送到这的人都会这么说,等治好了只会感谢我们的的。”
“白小姐还是尽快换衣吧,不然我们这里粗手粗脚的弄疼你也不好。你算贵客,上面特意安排的四人间,换好衣就可以去寝室看了。”
槽牙紧紧咬着,白渝冬舌尖感受出一丝血腥味,狠厉与惧意在瞳中交替更迭,但硬碰硬一定没办法,只能先应着再稍作打算。
白渝冬静默了一瞬,左手去抚摸送来的衣物,头未抬,一字一顿道:“出去。”
送来的衣物是病号服,宽宽松松罩在身上,白渝冬忽然闭上眼,滚烫的泪浸湿脸颊,滑至下颚。
她该怎么办,自救吗。
还是等人来救。
绝望侵扰着她,有一瞬的自尽念头,但很快便被压制下去。
阮裴还在等她,还有爱的人在等她出去。
没给她什么多余的时间,门锁再次打开,进来了两个带着口罩的年轻男人,背着手立于门口,廊外传来方才那个女人的命令,他们这才行动起来。
像是押解犯人,身后跟着,前面领着,白渝冬一言不发跟在中间。
走廊很长,几乎要路过二十几间屋子才能到达尽头,每一间房间的门都是紧锁着的,白渝冬有意记下地形,一步一步细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
“眼睛蒙了。”
到了走廊尽头,却不被允许再看,白渝冬拒绝与他们接触,侧退一步避开男人伸来的手。
没有那么多耐心,男人伸手拉扯她的手臂,“劝你安分点。”
薄薄一层布料抵不住尖锐的力气,白渝冬小臂生疼,被拉扯着踉跄了几步,眼前瞬时黑了。
路很长,很绕。
台阶上上下下,她已经记不清究竟拐了几次左边,转了几次右边。
蒙着眼,只能靠听觉判断,一路不免磕磕绊绊了些,但几乎能察觉出,这个地方很大,很隐蔽。
右侧的门开了,她被命令停在原处,耳边有细碎的脚步声,零零散散,像是有好几个人。
“白小姐,坐吧。”
眼罩被撤走,强烈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,抬手遮挡了会光,才喘着气放下手去。
面前的陌生男人很是直截了当,仅仅一言,便让白渝冬登时乱了心跳,“阮裴,是她吧。”
说着话,他拿出了张崭新的照片,白渝冬紧握着的手捏紧了几分。
“你爱她吗?”男人又问。
白渝冬皱了眉,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照片,没有想要配合的意思。
“看来白小姐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,先休息一天吧,明天我们再开始治疗。”
又是刚才待她过来的两人,攥着她手臂往外走,只不过这回没有蒙眼睛,不过几步路后,他们打开了指纹锁的那道门。
白渝冬在门口站定,身后响起“嘭”的关门声,眼前的房子很小,像是大学时的宿舍,还要更小一些。
上下铺,仅仅只留了过道走人,左侧有一道小门,是厕所和洗漱的地方。
屋内三人一瞬不瞬盯着她,末了,离她最近的女人才开口说话。
“你也是绑进来的?”
白渝冬看了她眼,眼下乌青明显,身形瘦弱,但个子很高,应该有一米七五了,不知善恶,白渝冬只能淡淡的点点头。
“我们都是被强制送进来的,你不要怕。”
陌生环境下,白渝冬不敢放松,坐在小床上听她们言语着,方才说话的比她大一岁,最小的只有18。
都是被家人强制送进来的。
心下一阵恶寒,白渝冬颈间脉络凸起,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,却发现根本无力开口。
说什么呢?
会有人来救她们,还是一切都会好的?
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送来的,谁来救呢,这不是痴人说梦吗。
“你们来这……多久了?”
“我前天。” “我来了半个月。”
“我也是今天来的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要等一屋子的人都到齐才能治疗,半个月前来到这里的,一直被关在这,还尚未开始治疗。
第一夜,白渝冬彻夜未眠,闭上眼,只有满眼的猩红,思念与恐惧吞没了她。
晨起六点,便有人砸门叫醒她们,紧接着四人被分别带到所谓的“治疗室”。
第一日,有人来给她们洗脑,强迫她们读小册子上“同性恋是变态,同性恋是病”诸如此类的言论。
有人不从,午时便没有午饭,下午依旧不从,晚上也无法进食。
白渝冬赫然在列,将册子撕碎后扔在了“讲师”脸上。
第二日、第三日照旧,但久未进食的身子禁不起折腾,好在同屋的一人吃饭时藏了些干粮,这才给了她们点持续抵抗的信心。
大概是发现温和法子行不通,七天后,又换了批“医生”来进行下一轮治疗。
秉着不能饿死人的原则,第四日开始被允许一日一餐,白渝冬本就削瘦的脸,再次小了一圈。
肩膀撑不起宽大的病服,被人拉扯时,躲闪都有些力不从心。
第一轮的“折磨”下,有人已经支撑不住了,隐隐约约有服软的迹象。
而真正的磨难,才刚刚开始。
第八日,白渝冬被带到一间昏暗狭小的房间,只有一对简陋的桌椅。
但当阮裴的照片被投放到墙体上时,掌心被划出几道血痕,后背冷汗浸湿了衣襟,那一瞬,心便沉了底。
她知道,她可能抗不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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