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幄超凶

(ff)金主可撩吗 16.

楚辞故事集


嘴甜胆大小白兔×魅惑撩人老狐狸


讲一个包养与被包养的故事


——包养的金丝雀好像对我不动情


——你是我的神明 我偏要你走下神坛


16



两周后合同终止,自那场闹剧收尾,俩人已经十四天没见过面了。



江瓷兮跟组参加新剧宣发,鹿霜被夏瓷言接走,楚辞破天荒的清闲起来,日日抓着言琦给她送文件来看。


也是头一回,家中叽叽喳喳的兔子看不见人影,只有偶尔弹出的微博消息上,能看见一些她的零散网图。


楚辞第三次打开平板,食指习惯性点开黄色图标,而等她自己反应过来时,页面已经鬼使神差地跑到江瓷兮主页了。


楚辞深吸一口气,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,她盯着页面中心的头像,思绪不受控的流转到江瓷兮拍这组写真的场景里。


面前的小姑娘唇红齿白,彼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,墨黑的发丝编织成一支麻花辫,虚搭在肩头,额前刘海轻而薄,其下的双眸水光潋滟,极好的一副美人坯子。


视线右移,是简单明了的几个大字“江瓷兮的微博”,之下是认证和简介。


她最近那条微博依旧是九宫格的照片,最中间那张,是江瓷兮挽着合作演员,下巴垫在那人肩头,笑容格外甜。


楚辞不禁蹙眉,升起几分淡淡的不悦。


她点开评论,看见冗长的文字列为榜首,细细读过后,才发觉江瓷兮那张语出惊人的嘴已经算留有几分余地了。


[日出之前:小时候我很喜欢小动物 妈妈以为我长大后会成为兽医 没想到却成为了姐姐的舔狗[舔屏][舔屏][舔屏]]


[水淼淼:姐姐我刚刚摔了一下,摔倒屁股了,好痛好痛,但是我很坚强,我不说,只是我在想一个问题,为什么屁股都是两半,而你不是我的另一半[流泪][流泪]]


[江瓷兮的猫:首先我不是女同但是我觉得姐姐真的好漂亮,然后我不是女同但是要是姐姐能跟我贴贴就好了,其次我不是女同可是女孩子和女孩子贴贴真的太美好,最后我不是女同如果姐姐能亲亲我就好了[流泪]]


[谁是谁老婆:兮兮在我床上,刚刚运动完,四指搅搅了。]


看到这里,楚辞扶额叹息,忍不住回想起江瓷兮给她发过的信息内容:[姐姐,阿姨在家吗?阿姨在我们就坐坐,不在我们就做做。]


原来源头在这儿,江瓷兮开口就是不着调的荤话段子,愣是哽了她多次。


一个2G冲浪的老干部,哪里比得上5G加速冲浪选手。


一直将微博滑至底端,楚辞才不舍地收回手,唇角却无声的翘起来。


零点一过,二人的合约关系就此结束,楚辞倚着办公桌站起身子,她半边面容笼在暗影下,却给一贯蛊惑性极大的狐狸眼平添几分温情。


眉棱骨锋利,眼窝颇深,是很凌厉的眉眼相,却又因灵动魅惑的狐狸眼,淡下些疏离感。


眼尾细而略弯,形似桃花瓣,笑时媚态毕现,张扬且勾魂。


江瓷兮时常盯着这双明眸失神,迷离之际更似被吸入雾霭濡湿的林间,溪水潺潺时,狐狸柔软的尾部轻轻掠过颈间,随后喘息更甚,像被攥住脖颈,被狐狸衔入洞中。


此时正在宴席上的江瓷兮心头重重一跳,笼上些不妙之感,与人攀谈时的唇角僵硬了一瞬,她抱歉地笑了笑,道:“失陪一下。”


心有灵犀般,江瓷兮躲上二楼的通风阳台,翻出手包中静音的手机。


金主姐姐四个大字赫然在上。


多日不曾联系让她莫名觉得有些慌张而局促,指腹擦着屏幕好几次,都没有划开那道接通提示。


电话在她准确无误按上去的最后一秒挂断了,江瓷兮吐出长长一口浊气,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勇气再拨回去。


她目光瞥向左上角的时间,零点十分。


她们已经不再是包养关系了。


再联系到十四天前,她将楚辞堵在楼梯中段,小心又希冀地问出那句话后,对方的反应让她有些心烦意乱,丝丝缕缕的伤感顿时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

江瓷兮不顾楼下鹿霜的惊讶目光,伸手拽住楚辞欲走的身影,丝绸布料被紧紧攥在掌心,拧出了褶皱。


“我离开后,你会想我吗?”江瓷兮问,心里确实没什么底,但又好像不惧她最后的回答,只是想听她说出口。


楚辞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,眉心没有什么起伏,对峙片刻后,她只是很平静的捏住江瓷兮指节,将衣摆从中解放出来。


没有说一句话,转身又走回了卧室。


起初江瓷兮觉得,通常不回答的全当默认处理,可后来细细想过后,又难过地垂下耳朵。


楚辞怎么能用普通答案来解析呢。


兔子失落地盯着手机屏幕,既期盼又害怕它再次亮起,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五分钟,屏幕却依旧没有变化。


江瓷兮咬咬牙,悄悄撇了撇嘴,赌气似的想将手机收回包内,在她噘着嘴拉开手包拉链时,却模糊地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逼近。


江瓷兮沉默了两秒,霍然又拿出手机飞快地解开锁屏,轻车熟路拨出去了电话。


掌心酿出了汗意,夜间的微风吹在肌肤上使她无端打了个寒颤。


脚步声虽轻缓,但在静谧的环境下依旧能清晰分辨,是男士的皮鞋落地声。


江瓷兮捏紧手包的指掐在掌心,眉眼渐渐紧蹙而冰冷,如果在这里遇到些什么人,她难以挣脱。


打给楚辞?又是英雄救美的戏码。


她还会信吗,江瓷兮指尖微微发颤,抵着金属栏杆的手染上寒意。


听筒内响起“嘟嘟”声,江瓷兮放下手机,倏地转身,对上一米之外男人的目光。


是制片人,江瓷兮很熟悉他。


“尹老板也来这儿吹风吗?”江瓷兮扬唇笑了笑。


“不见江小姐在楼下,我还担心出什么事呢,特地上来找找。”


江瓷兮后退半步,后腰抵在栏杆边缘,退无可退:“我上来吹吹风,正准备下去了。”


“江小姐明艳动人,成为顶流指日可待啊。”男人朝前走了一步,依旧与她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,双手背在身后,衣冠楚楚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

“你别动!”江瓷兮斥道,二人如若被拍到任何一张引起误会的照片,吃亏的只有她自己,对方并非公众人物,无需为此买单,“撕破了脸面对谁都不好。”


“对我有什么不好?”男人不听劝阻再次向前迈进,“江小姐识趣一点,我下部片子还找你怎么样?”


“成年人了咱们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多好,是不是?”


江瓷兮喘着粗气,张了张嘴,发现极度恐惧下连呼救都是困难,如抓住救命稻草,她将手机举起,免提开到最大声,余光瞥见通话中的屏幕,掌心的指尖才缓缓松开。


江瓷兮失态,而带有浓重哭腔的,喊了声:“姐姐……”


透过听筒,楚辞原本清冷的嗓音变得分外凌寒,她一字一顿,语调像丛林里探出脑袋的毒蛇那样骇人,道:“尹林,尹家最近那批货还没到手吧,不知道你今晚去接货的哥哥,明天还能不能完整的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

男人不信邪般,皱眉低声咆哮:“你是什么东西?敢威胁我?”


“江瓷兮今晚不能完好无损的从这栋楼里走出来,不用等明天,我马上送你们兄弟去跟你爸妈团聚。”


江瓷兮双手发颤,她见面前的男人似在蹙眉思考时,顺势摸到手边的卫生用具。


竹竿扫把狠狠扫过男人脸颊,带起丝丝皮肉来,江瓷兮利用鞋跟的尖锐扎进他跌坐在地上时撑地的手背,用尽浑身力气,听见了男人的尖叫以及鞋跟钻进皮肉的声音。


江瓷兮扶着墙沿,慌不择路的跑进一旁的小屋子,将门锁拴住。


再次将手机贴近耳畔时,江瓷兮还喘着粗气,惊恐过后的嗓音浑浊微哑,她委屈地喊了十四天后的第二声“姐姐”。


在听见楚辞简短而又急促的宽慰时,眼泪不争气的攀爬出来,滑落脸颊。


楚辞动了动唇,死死压制住心下的慌乱,声音低哑而哄诱般,道:“别怕。”


想是男人的尖叫引起旁人注意,不一会,门外响起喧闹声,将她的哽咽盖过。


江瓷兮缩在门边,听着屋外人声交杂着脚步声,以及来人敲响她房门的声音,她无意识地低头,瞥见鞋跟处的血污,终于捂着嘴痛哭起来。
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屋外骤然安静下来,熟悉的高跟鞋落地声稳稳砸着地面,朝她迈近。


江瓷兮很浅地弯了一下眼睛,扶着墙支起麻木的双腿,门锁应声响,她右手搭在锁环上,泪眼朦胧的对上楚辞发狠的目光。


这一次,楚辞垂眸看清了她鞋跟的血渍,紧绷的下颌松缓下来,指腹轻轻擦过她哭湿了的眼,最后从言琦手中接过纸巾,眼神清明又坚定的蹲下来,沾去了那抹猩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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